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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学名校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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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完斯坦福LLM留在硅谷做律师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斯坦福法学院不仅是T3名校,同时又有四季如春的地理位置和创业圣地的光环。本期讲座和专访风跃邀请到斯坦福大学法学院LLM项目毕业生杨柟给大家带来最新申请情况解读。

杨柟

本科毕业于北京大学法学院

获法学学士、经济学学士第二学位

毕业后加入美国盛信律师事务所北京代表处

工作三年,主要从事资本市场和并购业务

2015年夏赴斯坦福大学法学院攻读法学硕士学位

公司法方向,获法学硕士学位

现就职于美国高盖茨律师事务所硅谷办公室

主要从事融资、并购方向


课前小问答:

Q觉得斯坦福法学院给自己影响或者改变最深的一点是什么?


A:  斯坦福法学院,或者扩大到斯坦福、硅谷,带给我的影响真是很难用一个词来概括哈哈,有太多的意料之外和惊喜。这种惊喜也一直延续在我毕业之后和当前的工作之中。

 

当年申请的时候,在8个offer中,选择了斯坦福,除了排名和声誉,不乏一些个人原因。但真正来到这里,开始上课、参与活动,聆听讲座,我才渐渐意识到,改变开始了。而这种改变,也伴随着不确定性带来的担心甚至迷茫。


有时候我会思考,人什么时候会有真正的成长?我想,可能就是你突破自己comfort zone (舒适区)的时候吧。而我在斯坦福的一年,恰恰印证了这一点。



回顾过去的求学、工作,我一直都认为自己是很幸运的。我在努力做好自己“本职工作”,但也鲜少会去尝试新鲜的事物。读书之前,我就职于一个非常好的美国所,我们的很多客户是投资银行/券商,打交道最多的是港交所、SEC。我努力扮演着一个传统资本市场律师/顾问的角色,尽职调查、撰写招股书,却很少主动和公司交流或者是去真正有兴趣了解某个交易领域的产品、前沿。

 

过去的法学教育灌输的观念,传统律师是一个法律饯行者,是个gatekeeper,帮助客户合规并降低法律层面的风险。其他商业层面的考量,我们会说,oh, that’s your business call. 这其实没错,但来到硅谷,我看到了另外一番光景。


硅谷、加州、旧金山,可能在旅客眼里,是差不多的概念,都在差不多的地方嘛。但待得越久你越会发现它们的不同。

 

首先,加州是个很大的地理区域哈:包括了北加州(就是旧金山、硅谷 etc.)和南加州(包括洛杉矶-娱乐之城,圣地亚哥)。而北加州一般俗称湾区,包括了旧金山所在的北湾,斯坦福或硅谷所在的南湾,还有很多美食的东湾。在湾区两年有余,我的感受是,旧金山更像纽约,是一个多样化的大都市,传统金融资本行业在法律领域依旧占据着举足轻重的地位。而硅谷,依托Google、Facebook、Apple等科技巨头,辐射Palo Alto,Mountain View, Melon Park,San Jose等区域,每天都有着新鲜技术和产品的诞生,所以别看和旧金山只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区别还是蛮大的呢。

 

创业和编程,似乎是斯坦福的两个must-to-do. 所以在这里的这一年,时不常会有关于创业的讲座和身边伙伴创业的消息。在斯坦福法学院,法律也不再是一个固守成规的“代表”,而会是随着时代、技术发展,在基本原则的基础上,做出一定的调整。比如:特拉华州公司法的成熟,吸引了当今一半以上的公司在那里注册。因此,我逐渐意识到,律师不只是要在自己的“法律圈子”里面做好工作,更要站在客户的角度换位思考。特别是我毕业之后专注venture capital (融资)这个领域。从公司创立、天使轮、A轮至以上,公司股权怎么分配、原始股东权利如何保障以及投资人投钱进来的各种权利义务,从公司治理到员工劳务、移民及税收问题等等,客户都会不断地把问题抛给律师,而很多是远远超出了法条所能涵盖的范围,需要通过和客户的沟通,了解他们所需,熟悉他们的行业,根据过去的经验案例给出有效的建议。这里的律师,更像是客户的伙伴,和客户一起探索、研究新兴的领域和相关的问题。

 

我现在时常会去参加一些硅谷的创新会议,了解一些新的技术和前端产品。虽然文科生出身哈,我对具体的技术不能透彻理解,但这些搜集的信息会帮助我们对市场和行业做出一些判断,对于法律文件的起草也有很大的帮助。而且,我很开心结识这些创业公司的founders,很享受和他们的交流,也很钦佩他们独特的想法和努力的精神,我觉得这可能是硅谷区别于很多地方的独特魅力之一吧。


在毕业前后,我其实花了很长时间纠结去留。如果回到北京,因为熟悉,应该是不需要太多适应,是一种安稳。但如果留下,前方如何,当时踩着毕业尾巴的我,并不清晰。那种comfort zone里外的冲击一度带给我很强的不适应感。但现在,我蛮庆幸自己当时的决定,趁着年轻,享受这种不确定性,放手一搏。

 

洋洋洒洒说了这么多,走出comfort zone,享受不确定性,应该就是斯坦福读书带给我最大的收获了吧。


Q: 斯坦福法学院的community氛围怎么样?


A: 斯坦福法学院可真是算作一个community。对于LLM,我们那届4个项目,7个中国人。大家平时的交流非常多,亲如兄弟姐妹。虽然现在一半以上的小伙伴都回国了,但我们平时的联系非常紧密,应该说,在这里遇到的友谊,会是一辈子之交。

 

Q杨柟曾经在美国盛信律师事务所和高盖茨律师事务所硅谷办公室任职,是通过什么渠道找到的工作呢?对想要去美国律所求职的同学有什么建议吗?


A: 我这个机会也比较偶然。是我有个朋友的朋友在做猎头工作。可能是过去工作比较相关吧,就得到了面试机会,几轮面试下来,和现在的团队聊得挺投机的,综合了很多因素,包括一些个人原因,最后选择了这里。

 

建议:建议如果希望能毕业之后在美国工作的朋友们,可以先在国内工作几年。这样一是有助于你LLM期间的选课更有针对性,另外也会让你在找工作中更胜一筹。现在美国市场不是很稳定,传统市场还是在东岸的纽约,加州这边,如果有一些先前的律所经验,应该会加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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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跃小点评之斯坦佛大学法学院



斯坦福大学随着硅谷的崛起在短短的三四十年间成长为世界级名校,斯坦福法学院也一跃成为可以与哈佛耶鲁法学院比肩的美国顶级法学院,根据USNews2018年美国法学院排名,斯坦福法学院排名全美第二。斯坦福法学院地处硅谷核心城市和法律中心的黄金地段。斯坦福自为一个城市,紧邻全美第一富豪城市帕洛安图(Palo Alto),与硅谷各大律所和初创企业有紧密联系,同时斯坦福大学浓厚的工业和创业氛围也感染了斯坦福法学院,使得它气氛活跃,思维开放,充满了活力与创新。

 

斯坦福法学院是高富帅的斯坦福大学中的高富帅学院,学院大楼富有西班牙建筑风格,豪华而宽敞。斯坦福的知识产权法等学科名列全美法学院第二名,clinical training 排名第十,其在公司法、环境法及国际经济法方面也均有顶尖学者。尤为值得一提的是知识产权法,Mark Lemley这位在IP领域内响当当的名字是美国IP领域引用率最高的教授,也是美国全时期引用率最高的教授前五名,同时也是一位杰出的律师。

 

斯坦福LLM项目要求申请者托福100分,没有单项要求。注意,有极少数托福少于100分的申请者可以获得有条件的录取,条件为被录取者参与斯坦福大学在每年7月初开设的为期六周的语言项目。该项目相当注重申请者的工作经验,国际顶级律所的工作经验更佳,对于有多年政府背景的申请人,斯坦福也表示出了浓厚的兴趣。斯坦福明确表示除了极少数特殊情况之外一般被录取者都具有至少两年的工作经验,但也有研究生被成功录取的案例。该校LLM项目目前四个方向可以选择,分别是公司法、知识产权法、环境法和国际经济法。同时,斯坦福LLM项目申请者会有面试。根据经验法则,每个项目分别选择大约50人进行面试,最终录取不到20人,只有少数申请者可以不经面试直接录取。

 

比较特殊的是斯坦福法学院的LLM没有资格申请该校的JSD,必须申请斯坦福法学院的JSM项目方可继续申请该校的JSD。这两个学位的挑选十分严苛,JSM每年只录取12个人,而这12位JSM中只有三分之一即4位申请者可以进入斯坦福的JSD项目。斯坦福法学院每年的课程分为四个quarter,除暑期课程外,每个quarter的持续时间在2个多月左右。每上完一个quarter立即考试,因此时间紧任务重压力大。但是斯坦福法学院由于项目人数少,因此基本为小班教学,学生与教师以及学生彼此之间交流充分,感情融洽。此外,斯坦福法学院毕业的学生就业都非常好, LLM毕业的中国学生,也能非常容易在美国知名律所、公司就业。